VMEB Piano and Violin Video Competition 2020 維也納音樂考試局 – 鋼琴及小提琴比賽(網上) 2020 報名表格 Application Form: bit.ly/vmeb_vpc_2020 資料下載 Leaflet Download: bit.ly/vmeb_vpc_inf 請瀏覽 Facebook 專頁 Please visit: fb.me/vme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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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賽資格: 參賽者必須為香港居民。 比賽等級: 比賽按樂器及級別分組,小提琴及鋼琴各設有 8 個比賽級別。 比賽曲目: 參賽者可從維也納音樂考試局或其他音樂考試機構之曲目中選取一首 比賽形式: 參賽者須錄影一段由參賽者本人演奏相關參賽級別曲目之影片, 比賽評審團: 參賽片段將會由維也納音樂考試局之認證考官 (Certified Examiner) 組成之評審團委員評分。 獎項: 評分為 5 分制,1 分最高,並細分為 1+, 1 及 1- ,分別可奪得冠軍,亞軍,及季軍獎狀。獲 2 分者可獲發優異獎狀。獲 3 分者可獲發參賽證書。每名冠軍、 報名及錄影連結遞交日期: 即日起至 2020 年 3 月 31 日 參賽費用: 請瀏覽 Facebook 專頁 Please visit: fb.me/vme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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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際提琴比賽結束, 拿到了零分的參賽者家長, 衝到評判面前…(續)
「算了吧!」我心想﹕「明天中午就比賽,現在都已經下午四點了,還比個甚麼?」老師說﹕「不如我們先試奏一下這首比賽曲目吧!你應該勝任有餘的,之後你再自行決定怎麼處理吧!」在這之前好幾個月,也是同一個人跟我說這曲目我只需要用一兩個禮拜就可以練得十拿九穩,等到比賽前兩週再準備,便把譜子擱一旁的。我不自覺地展露出不悅的眼神。「你住學校的,要申請離校比賽。中午十一點多的的比賽,早上預算時間熱身暖手,結束後再吃個飯,回到學校大概三點左右吧…」老師自然自語,我突然興奮雀躍地說﹕「咱們趕緊開始練習吧!」這樣明天就不用中文默書了!
三個小時後,師生倆都疲累極了,開始無意義地嘮叨著﹕「我肯定關節有問題的怪胎才會喜歡奏人工雙泛音!」(後來才發現,原來這無聊的推測是合理的,搜尋「小提琴家帕格尼尼 Ehlers-Danlos syndrome」),「這到底是誰選的曲子呀?」老師說﹕「好像是我弟弟的太太,有空介紹你認識。將來我移民了你就隨她學習吧!」「作曲家又沒名氣,指法又奇怪,又不是古典樂風,怎麼會這樣選呢?!」
柴灣評判看著青筋突起的Sindy也在想﹕「把較難的曲目放到初級組又不是我的決定,你在鬧甚麼呀?去罵主辦單位唄!」網友說﹕「就是試過投訴都是不了了之的,才當面去跟她對質。」 奇怪的是,儘管老師們、家長們、學生們、甚至連評判們和旁觀者們,都覺得此比賽很有問題,但每年九月底,大家都期待著比賽指定曲選的公告,顯得異常地雀躍。老師們照舊推薦著學生,家長們如常地詢問著老師某組別的情況; 為了令較優秀的學員有較大的機會獲獎,不惜紆尊降貴, 要學生與年幼的晚輩們比高; 甚至由小提琴轉戰人數較少,估算競爭較低的中提琴組別。家長們為了獲獎,不惜一週上三課; 本來上音統大班,學費近乎不用錢的,於比賽前隆重其事找朱Sir加上八課!(拜託不要再來了,這是沒有用的。)一邊負面批評,一邊積極參與。有點像饑餓營銷,是消費者們積極地參與著的厭惡性遊戲。不一樣的是,饑餓營銷裡,至少有主辦單位一方在高興。但事實上,舉辦比賽的主辦單位,跟本不想有人參加。
以往的文章曾述,小提琴四級獨奏組別的指定曲目,竟然是殿堂級大師在音樂會中的安歌 (Encore) 小品;管弦樂團高級組的指定曲目,是一首連職業樂團也要增加排練次數也不一定能保證演出水準的高難度作品。這種提昇比賽曲目難度的現像,更有一年比一年嚴重的趨勢。有人曾在公佈未來一屆的比賽指定曲目前,把清單給我咨詢意見。我說﹕「部分較高級組別曲目的時間太長,假設有五十位參賽者一組,比賽將歷時超過十小時。這是你們要負責的爛灘子,我比較關心的是,有必要選那麼難的曲目嗎?還要背呢?」知情人士始透露﹕「因為實在太多不自量力的人報了名,到台上把一首本來幾十秒就該曲終人散的曲子,用超慢的速度,奏了十幾分鐘還沒下來,阻礙比賽進度。」原來加入背譜演奏的規條,及加深曲目難度目的,竟然是為了要減少參賽者數目!
參賽的早就已經對大會不滿,卻仍連年報名;主辦的早就不想人參加了,卻又連年加組。這種自相矛盾的心態,快要變得香港特色了!這病態就好像某電視台的節目,劇情荒誔,很多人都在罵,所有在罵的人都每集追看!不然,明天可罵不出甚麼話題了。還是香港人黑社會片看太多了,都覺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那麼多獨奏比賽組別當中,有沒有5%的參賽者是自發性地參賽呢?
「豈有此理!你這個評判,你知道這該死的比賽,把五級程度的曲目放到初級組去作弄一群身高不到120cm的幼童嗎?!…」您大可以不去參加,又或者等孩子身高超過120cm再報名的!
「這些七、八歲的小孩,辛苦了好幾個月才勉強能把樂曲奏得完整。」既然是這樣,為甚麼老早要下決定去這樣子折磨這些小孩呢?施暴者不是比賽主辦單位,是家長及老師們。
「大家都只有二至三級,能上台已經很利害了!」不,一點都不利害,這世界上利害的幼童有很多,在youtube也有不少。
「你給他0分?你還算不算是人呀?」我倒真的開始覺得評判們都不是人,能出任這種比賽的評判,應該是有超能力的外星人吧!
試想像一下,幾十名參賽者演奏同一首曲目。在幾個小時內,連續重覆又重覆地奏出。從walkman轉到discman的年代,遇到喜愛的歌曲,可以單曲重播。一天放學,怎麼越座越心煩,都還沒到站呢?就是因為忘了耳朵裡重覆不斷的聲音。評判可不能像我,邊打瞌睡、邊欣賞南灣美景地聆聽著呢!而且這比賽,在五十個參賽者裡,只得一兩名能夠完整流暢地把曲目演畢,是習以為常的情況。好不容易上來一位準備充足的參賽者,又換著鋼琴伴奏水準其差,不是拖泥帶水就是全速前進,甚至愈彈愈爽,愈來愈大聲,全程只作破壞,毫無美感可言。香港在古典音樂教育高度滲透多年的情況下,水準卻未有提昇,在這事件看來也許是民俗價值觀和社會狀況所致的;伴奏老師上台經驗都不夠,又怎麼能夠收取人家費用去上台伴奏那麼不知廉恥呢?
這些聲音,對於受過專業訓練的音樂家來說,等同世界十大殘忍酷刑。年紀大一點的有聽過跳線的cd吧?年紀輕一點的,想像一下座著地鐵用千尋(網絡串流媒體)追看「我和星星有個約會」大結局時的心情吧!就好像跑狗比賽,下了重注買了六環彩,結果只得一條狗能夠完成比賽?藍球比賽結果1比0?(初中時代女子藍球賽的真實賽果)
倒夜香的都不用一週七天工作,這比賽的可憐評判可是要在一天裡,早、午、晚三場、一週六天,不設標準工時的苦差呢!評判這份工作,從我的觀點角度來看,比起公園拾狗糞的清潔工,或是在公廁通渠的渠王,還更具厭惡性。
等一等,全場四十幾人,只得兩人順利完整地奏畢全曲?我的天呀!這是甚麼比賽呀?恕我直言,這是庇護工場在選優秀員工嗎?
「有需要這樣子打擊參賽者們的信心嗎?」難道大家對比賽的概念,不是在某特定範圍的技術基礎上,以汰弱留強的原則,決一勝負的嗎?世界杯進不了決賽週的隊伍,有沒有需要去給他們國家發個證書,給個分數,以免打擊他們的信心呢?
「難道他們這程度的就不需要比賽經驗了嗎?」對!絕沒有這個需要。人類在沒有音樂比賽經驗下成長是不會有負面影響的。
「能完成演出,起碼都發個75分,有張證書回家吧!」大家也許誤會了,這樣的安排一般會稱之為考試或評核。
「我女兒5歲開始便參加這比賽,每年都參加… 」我想大家真的誤會了,每年都做的哪些是節日和習俗!比賽可以每年都舉辦,但是不應該每年參與的。
美國教育、育兒、人類行為學講師 Alfie Kohn 批評以比賽作為教育的激勵,認為類似的競爭實際上對學生的成績水平產生負面影響,「把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了輸家」。(書名﹕No Contest: The Case Against Competition, Houghton Mifflin, 1986/1992, ISBN 0-395-63125-4)
他認為學習,應該是圍繞著三個主要元素﹕「障礙」,「項目」和「問題」,而不應該圍繞「事實」。反映在音樂學習上,「障礙」就是樂譜的解讀和聲音的奏出,「項目」是所奏的樂曲能否流暢順利完成,「問題」是指在克服了「障礙」,達到了「項目」的完整性之後,探討如何能加以改善,例如演繹手法;而「事實」,就是指比賽。
為了能有效地於教學上圍繞上述之元素,學生在課堂內應該要有發言的機會,以讓老師了解其自身在學習上的障礙,並且有權對教學內容作微調,因為只有學生自己才知道最缺乏的是那方面的訓練,甚至該讓學生控制課堂時間的長短,因為只有學生才知道自身的體能和精神狀況是否適合繼續訓練。
在比賽(或考試)的壓力下,師生雙方都變得為了「事實」而放棄所有溝通,由於時間關係,被迫使用最沒腦的重複學舌方式,硬塞一堆動作到學生手裡。在這種焦慮學習下,容易使學生腎上腺分泌上升,破壞身體,使記憶力減退,嚴重妨礙腦部發展。經濟學家Richard Layard 指出,競爭使人們長期活在壓力之下,導人認為人生的主要目標,是做得比別人更好。這是年青人每天在校內被灌輸著的想法,但它並不是一個良好的社會基礎。影響著學生良好道德觀念的建立。
「既然是這樣,我們只好繼續頒發獎項好了!」結果該次比賽的亞軍為日藉巴黎音樂學院學生 Akiko Yamada (1986),獲得六千歐羅獎金;優勝者為瑞士藉的 Esther Hoppe (1978),曾就讀 Curtis Institute of Music Philadelphia後轉校Studium an der Guildhall School of Music London,得到一萬歐羅獎金。
校際提琴比賽結束, 拿到了零分的參賽者家長, 衝到評判面前…
任何競賽總會有輸贏,在國際性的音樂賽事中,參賽者不滿賽果的例子多不勝數。筆者有幸曾出席過出現類似擊進場面的賽事,那是2002年1月於莫札特音樂學院的維也納音樂廳舉行的 Internationaler Mozartwettbewerb總決賽。當年跟我年紀一樣,現在應該比我年青的保加利亞藉女參賽者 Joanna Kamenarska,師承Ruggiero Ricci ,音色完美寮亮,變化多端,技巧及音準無懈可擊,這些基本要求都是在類似水平的比賽中理所當然的。一曲莫札特A大調第5號小提琴協奏曲,首樂章演繹輝煌炫目,次樂章娥娜多姿,尾樂章舞蹈感強烈得叫人蠢蠢欲動,這些字句也膚淺得像音嚮推銷員對其產品的描述﹕「高音甜、中音準、低音勁」,老手不禁會問一句,音響本來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值得令我在十多年後仍然在憶述的這位女同學,最令她與別不同的是演繹手法。首尾樂章大膽而誇張,慢樂章浪漫舒情,卻又能保留德奧的古典風格,印象深刻得令我十多年後依然歷歷在目。這絕對是戰略性的演繹部署,是針對音樂比賽需要而作出的安排。當指定曲目不炫技,所有參賽者均可輕易達致技術上完美時,乖巧的演繹較難令人留下好感。她在尾樂章的迴旋曲,在主題最後一次出現時,她大膽地以差不多一半速度奏出,令重複出現的旋律變得像股清泉一般。
那一刻,我的感覺就好像在喧嘩的舞會裡,看著大家忘我地旋轉,虛偽地交換著舞伴,在庸俗的上流社交活動中麻醉著自己的時候,時間停止了,目光穿透舞池中的人群,焦點落在對面的一位衣著素雅的鄰家女孩身上。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在漫無目的地跳舞,坐在一旁的她喝著白開水,輕鬆地哼著舞曲的旋律。這變成了整個舞會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只圍繞著她而生。
這純粹是Joanna的演繹當時帶給我的感覺。由於我們是相同樂器的同學關係,我對於她本人的觀感就好像是動物園裡的另一頭猩猩一般中性,不存在異性之間的好感。能令我產生如此震撼的感覺,單純是音樂上的表現力。
總決賽上還有兩位演奏者, 對於這兩位女孩的印象, 在比賽結束十數分鐘之後, 只記一位來自日本, 年幼可愛; 另一位來自瑞士, 金髮高大。
距離宣佈結果還有一段時間,在等待評判委員們開會討論時,觀眾席上討論的聲音此起彼落, 一時之間令莊嚴的音樂廳變得比年宵市場更熱鬧!熱烈的討論像極了1982年翁美玲獲選香港小姐冠軍翌日的公共屋村公園伯伯。氣氛倒是蠻像的, 一堆與比賽毫無關係的閒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對演奏者評頭論足, 外型、面相、學歷、派別、樂器、弓法、其家長的舉手投足以至性伴侶, 無所不談。不論音樂派別取向, 打成一片。較有經驗的前輩們, 滔滔不絕, 甚至聯想到了70 年代的某一賽事; 年資尚淺的聽得津津有味, 點頭稱是; 旁邊還站著一堆專注力較差的學生, 聊到風花雪月去!
在香港的那些業餘比賽, 曾幾何時, 有過類似的有趣場面呢? 我曾經參加過 1993 年的學生音樂比賽。那年十三歲的我,懶散得就連回想起來都讓我羞愧得快要討厭自己的地步。那次我是完全忘記報了名參賽這回事,一日坐在老師房間的長凳上等待上課,打著 GameBoy (手提遊戲機) 以屏蔽老師責罵前一位學生的聲音,全神貫注得連老師已經走到我面前都還不知道,他跟我說﹕「你有聽到我們在上課嗎?」我說﹕「曲子蠻好聽的!」老師臉色有點慌張地說﹕「我跟她正在準備明天的比賽。」我心裡在想﹕「Good for her!」還未來得及開口的時候,老師續說﹕「我剛看到比賽排名冊上有你的名字!」
那時期的校際音樂節獨奏小提琴比賽,一組只有十餘個參賽者。這件事換著是今天發生的話,我的名字早就埋沒在眾多名字之中,跟本不可能被發現的!就跟學校籌款蓋運動場一樣,要麼傾家蕩產的捐,寒寒酸酸的捐,名字也是活埋於場外石刻上那長長的捐獻者名單之中。
老師幫我臨急抱佛腳的準備,那是中級組的賽事。第二天,我單獨到陌生的上環文娛中心赴賽,當年也許不太流行甚麼「疏忽照顧兒童」的罪名。比賽結束,在比賽場外等待賽果那和睦的氣氛,是今天的比賽中不可能遇見的。有家長和素未謀面的家長談論提昇孩子學習興趣的方法,分享著程度相若而又有趣的曲目。參賽者之間相互誇讚對方,交流對該比賽曲目的演奏心得。較年幼的參賽者主動找優秀的同學資詢弓法技術練成的捷徑。
現在,上述的一切聽起來,簡直是烏托邦世界!我想,以往的氣氛,才能真正達致有建設性,有教育意義的學生音樂比賽。
回到奧地利華麗的音樂廳裡,Joanna 同學成為了大熱。大部份人都不看好高大的瑞士妹,其發出的音色偏硬,感覺較粗野;日本妹斯文乖巧。「很明顯,冠軍一定是 Joanna,第二名日本妹,季軍瑞士妹。」這是大部份觀眾在等待逾三十分鐘後得出的結論。「就算評判接受不了那獨特的演繹,也只會是日本妹第一,Joanna第二,絕對不會讓粗野的得冠軍,這可是宮廷音樂。在橫跨多瑙河兩岸的奧匈帝國,茜茜公主和弗朗茨皇帝本著德意志人勤勉精淮的基因,與及天主教奢侈華麗的氣質,就連馬蹄著地的聲音,也帶著高雅的氣息,哪容得下這種音色?!」
前輩們繼續熱烈地演說著,直到首席評判上了台,觀眾們配合地安靜下來,到席上就座。評判講了一堆客套說話後,準備宣讀第三名得主。沒有屏住呼吸的緊張,因為第三名不痛不癢的。對於很多職業的音樂家來說,拿第二名與全軍覆沒是同義!
「2002年度,薩爾茲堡莫札特國際比賽,小提琴季軍得主是…
2015年3月9日,一場在柴灣青年廣場所舉行的中提琴初級比賽,全場最高成績只得79分(總分100),沒有頒發任何名次獎項。這事件引發一群家長在網上熱烈討論,亦成為了某名校樂器老師團隊於一程電梯旅程的話題。樂器比賽中沒有冠軍或其他名次的賽果其實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例如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彷彿打從1954年的第一屆比賽起,評判委員們便已經很心淡,不大想搞下去似的,一個獎項都沒有頒發,卻又欲罷不能,一直辦到現在。所缺的獎項位置經常都有新花樣,很有創意,有興趣背誦的朋友我特意為大家把他編成了像九因歌的「缺獎歌」,數學家們仔細研究,說不定還能破解出甚麼密碼!
『54得0 – 55缺1, 2 – 56缺2, 3 – 57缺1, 5, 6 – 58缺3, 4, 5, 6 – 60缺1, 5 – 61缺6 – 62缺5, 6 – 66缺1, 4 – 70缺1 – 72缺6 – 74缺1 – 75缺3, 4, 5 – 76缺6 – 79缺6 – 80至84缺1 – 86, 89, 95, 04, 08, 10缺1』
較為香港人所認識的蕭邦國際鋼琴比賽,每五年才舉辦一次,其中1990年和1995年都因為沒有一位參賽者的表現令評判委員們滿意,顧沒有頒發冠軍。類似的獎項,從來都是寧缺勿濫的。柴灣評判,依樣畫葫蘆,絕對不是甚麼問題!
「豈有此理!你這個評判,你知道這該死的比賽,把五級程度的曲目放到初級組去作弄一群身高不到120cm的幼童嗎?!這些七、八歲的小孩,辛苦了好幾個月才勉強能把樂曲奏得完整。大家都只有二至三級,能上台已經很利害了!你給他0零?你還算不算是人呀?有需要這樣子打擊參賽者們的信心嗎?難道他們這程度的就不需要比賽經驗了嗎?能完成演出,起碼都發個75分,有張證書回家吧!」校際提琴比賽結束, 其中一位看不過眼的參賽者家長Sindy, 衝到評判面前,憤怒跟他理論。漸漸變成多人圍著評判,還發起了聯署投訴。
參考來源「教育王國」討論區﹕
http://www.edu-kingdo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008184&extra=&page=1
「2002年度,薩爾茲堡莫札特國際比賽,小提琴季軍得主是… Joanna Kamenarska!」全場嘩然,在零聲的掌聲之中,座在觀眾席上第一排的Joanna呆著了。「造馬!」一句廣東話在本來已經喧鬧的場館中響徹雲霄,鏗鏘有力,不過場內應該只有三個人聽得懂。
工作人員拿著獎狀,與及一個內藏三千歐元的信封,遞到首席評判手上準備好頒獎。零聲的掌聲漸強,但仍算不上熱烈。觀察們的心情繼續疑惑,連工作人員也開始疑惑了,走到得獎者的跟前對她說﹕「Joanna 小姐,請你上台領獎吧!」得到了第三名的Joanna,臉紅耳赤,一鼓作氣地站起來,急速而深沈地呼吸著!為了強忍眼窩中滾燙的淚水,硬邦邦地把眼睛掙得大大的,一眼也不眨。我坐在上層樓廳住下看,連自己的呼吸也屏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憤憤不平的氣場中,四周的空氣凝固了。台上的頒獎者也顯得不自然了,一手蓋著麥克風,傾前身子,吞吞吐吐地對她說﹕「請您上台領獎吧!」Joanna 一語不發,猛然轉身,急步住觀眾席中央的樓梯,朝著逃生門方向走著,淚水的表面張力被劃過的空氣一下子擊破了,散落成無數大大小小的水珠,源著她眼旁噴灑成美麗的水花,在舞台上方掛著的射燈映照下,閃耀出迷人的十字光芒,緊隨著她匆匆略過的身影,像閃爍的鑽石濺灑著,黯然離去。
「那三萬塊給誰?」又一句廣東話在歐洲的領土搗亂著。
待續…
牛奶公司?
剛度假回港,送過兒子上暑期班,時間剛剛到了那「上班族上了班,同學們上了學,主婦們還在睡」的日照寧靜時間。路過一間略有名氣的茶餐廳,看到門外的長龍,真令我感到大惑不解!
怎麼可能會有一堆傻瓜,願意一大早,為了一頓早餐,在烈日當空之下,排隊等十幾二十分鐘呢? 我個人是絕對不會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把排隊安排為一天之中的第一件事;必須要排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早上家裡要排隊上廁所、出門口要排隊進電梯、到了車站得排隊上車、到了國中,美女同學們都總是「佔用中」,排了隊卻還被插隊、作為音樂家,管樂的職位永遠都無虛席,排隊終於等到那首席死了,卻換自己琴藝不爭氣了…等等排隊的狀況,多不勝數,何必苦了自己呢?更令我不懂的是,排得汗流浹背,為的是那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餐。
「炒蛋和吐司」,居然就是這餐廳的招牌菜。我也要開一家餐廳,招牌菜是白開水和米飯。這餐廳也許想客人盡快點菜、吃、離開,菜牌基本上就只有A餐和B餐。由於真的沒甚麼好選的,大家排隊後點的,都是「腿通(火腿絲湯通心粉),炒蛋吐司,奶茶」。老實說,每家港式茶餐廳,做這幾道菜,味道上真的不會有太大的分別。雖說其炒蛋因混入了鮮牛奶而特別香滑,但原來店名純粹出於店主曾為澳洲一間農場工作而命名,那實在也算不上是甚麼賣點。
不過,最離譜的是,這家店最廣為人知的絕技,並不是其菜色的美味,而是店員們呼喝食客的差劣服務態度。
儘管這家餐廳亦同時以上菜速度高而聞名,可是如果效率換來的代價是服務態度差劣,就好像女朋友美若天仙,卻原來是個長期患香港腳,發出陣陣潰爛的惡臭的男性,我可接受不了。 另一方面,也許真的回港生活久了,在茶餐廳裡,點菜後30秒不上菜,不是可以投訴的嗎?
若干年前我曾到訪過此店,吃過「半」頓早餐,記憶猶新。那次碰巧不用怎麼排隊,一進門,我被店員用眼睛指示到一張座滿了人的桌去。我心裡正納悶:「哪兒有位呢?用眼來指真的是…」我還未想完我要用的辱罵字眼,就已經被店員的叫聲嚇停了,我連在幻想的層面上都佔不了作為顧客的上峰。「過去、過去!快走的了、走的了!」那氣氛就好像在戰場的最前線,長官跟小兵說:「上前、上前!快死的了、死的了!」一樣的殘忍,前面的士兵都還沒中熗,生龍活虎,炯炯有神,突然被人咀咒著,還擺一個人在身後其待著他的死亡。
當我被派上戰場最前線,正要座下來,屁股卻還未觸碰到座椅之際,服務員用陰間逃脫的遊魂野鬼般鬼魅的步伐,無聲無色地溜到我身後。我覺得這技術應該歸類為超能力,餐廳為了用盡每一吋空間,在坐位與餐桌的擺位安排上相信真的花了不少心血。每位食客的背部,不是靠著別桌,就是貼著另一位食客的背部。座位與餐桌之間,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多餘的空間,隨時能夠感受到鄰近食客的體溫,在這裡用餐,感覺很溫馨的。
服務生在使出瞬間轉移後,馬上用野獸一般的中氣,從丹田發聲,吼出一聲:「講」。請注意這個沒有標點的單字「講」,並不是警匪片中,幹探對疑犯粗暴地質問之後大聲喊的「講!」那麼有勁;亦不像發現戀人大街大巷拖著第三者之後抽泣著沒勁地說: 「我都看到了,她到底是誰?講!」般對答案有所渴求。那可是很難演譯得好的一個「講」字,既不能有提問的語氣,因為他壓根兒一丁點也不在乎你要點甚麼,那算不上問;更萬萬不能表露出半點對回覆的其待,因為他知道你一定會遵循命令回答他。其語調就好像黃帝面對眾興家時說「平身」一般,慢慢的、淡淡的、莊嚴的。那可是聖旨,難道你想一輩子跪著嗎?你也不想座著沒東西吃吧!
牆壁上的餐牌齊整的例出鎮店三寶,早餐、茶餐和快餐。餐牌大概是這樣的﹕
早餐 快餐
牛西火咖 牛西冷
油煎腿啡 油煎熱
方雙通或 方雙鮮
飽蛋粉茶 飽蛋奶
不管我反覆看多少次,都實在是看不懂,結果隨便跟同桌的兄弟點了一樣的東西,他聽完我點菜之後,眼神好像想澄清,我們只是被強迫搭桌子,萍水相逢罷了!
至於為甚麼是「半」頓呢?因為當奶茶正朝著我的方向送過來的時候,我生怕那凶猛的傳菜員在桌上找不到空間,會把我拖出去給鍘了,我連忙推開吃了一半的盤子,在狹小的餐桌上挪出空間恭候大駕。豈料我那吃掉一半的腿通和炒蛋吐司,在奶茶碰到桌面的一瞬間,被傳菜員使出一招偷龍轉鳯,把它們都變走了。也許在我推開盤子的那一刻,他就認定我是吃夠了!
這突如其來卻又精湛萬分的魔術戲法,霎時間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到我發現的時候,我在肚子裡悶哼了一聲,竟然也被背對著我的傳菜員洞察得到,馬上吼出一聲﹕「點?」他的意思也許在問「吃,還是不吃?」。我見他的手指已有半根插了在湯裡,我也不甘示弱,帥氣地看著窗外輕嘆,一邊用掌心對著他,無聲無色地發出鋼鐵人的衝擊光束把他推開了。
在這樣的一家餐廳,顧客們所要承受的,是比監獄裡的囚犯更不受尊重的態度,卻竟然是遊客們必經的名店。不論那些遊客是國內的、對岸的、還是其他國家的,這茶餐廳都代表著香港的傳統文化。這,真的是香港的傳統文化嗎?
小時候到過一間中藥店,老闆就是中醫師,坐在最裡面的鋼材辦公桌後,桌上有一個紅色的小枕頭幫病人把脈。老闆娘坐在門口附近位置,手裡永遠拿著報紙,旁邊開著收音機,彷彿在經營的是誇國企業,時事資訊分分秒秒都必須掌掘在股掌之中。一名較年青的店員在百子櫃前團團轉,忙得不可開交。那裡的氣氛,跟上述的餐廳有點相似。每當有顧客進入的時候,老闆娘都會板著臉,拉長嗓子,問候顧客一番﹕「有病到那邊,配藥到這邊,沒事就滾到外面!」彷彿所有顧客都是仇人一樣。也許跟社會文明水平有著關係,這種處理手法能夠用最短時間把沒有實際需要的非潛在顧客趕走,當然也無可避免地趕走了部分顧客。擺著一副凶巴巴的姿態,也有可能是出於保護自己,先發制人。這樣的一位老闆娘,就連黑幫收保護費都要派個較有經驗的高層。
「這裡誰管的?」咬著牙籤,扛著一盤快要凋謝的年吉,搖搖晃晃進店裡放下。
「有病到那邊,配藥到這邊,沒事就滾到外面!」老闆娘照老樣子不客氣的招呼。
「喂!看不懂嗎?你別裝蒜?」小混混漫不經心。
老闆娘馬上就翻臉,凶巴巴地喊﹕「你看我像算命的嗎?你媽沒教你識字看不懂招牌?這裡像花店嗎?你有病還是沒病?」其實老闆娘是真心看不懂的,因為她眼睛從來都不會留意走進來的顧客的樣子。
沒經驗的小混混被問到身體的健康狀況,有病還是沒有兩,一時間也只懂﹕「我…」正當他支吾之際,老闆娘己經大喝一聲﹕「沒事就滾到外面!」真是棋高一著。
像在電影「功夫」裡面的包租婆,寫實地描繪了七、八十年代的這種老闆娘或「包租婆」們都是凶巴巴的現像。為避免性別歧視,其實那年代的男性老闆都一樣的凶狠。當年我約了住大嶼山的同學,講好了我會乘十一點鐘的船,結果我早到了,乘了十點鐘的班次,早了一個小時到達。在沒有手機的年代,到「士多」(辦館,粵語直譯英文的Store)借電話打是很普遍的。那是候的士多甚至會把電話直接放到店外面方便大眾。我走進了一間士多,看店的是一位大叔。我禮貎地問﹕「麻煩你一下,請問可以借電話打嗎?」那位大叔拉長著臉,慢慢的把頭抬起來,用低沈的聲線,輕聲而平靜地問我﹕「你媽沒教你,跟人講話,要先稱呼別人嗎?」年少無知的我,真的一臉汒然地反問他﹕「請問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卻沒有長嘆出來,只是閉著。也許就是近日流行的唐青儀(行政長官梁振英太太)金句 – 「倒抽一口涼氣」的寫實演譯。他接著說﹕「你不識字嗎?看不懂招牌嗎?」為了借電話,我不惜一切,連忙跑到店外,舉頭找尋這位大叔的名字的線索。「坤記士多」四隻大字,高高的掛在店門口。難道這位大叔覆姓「坤記」,名字叫「士多」?還是姓「坤」叫阿「記」呢?士多叫坤記,那老闆本人倒底是姓坤,還是名坤呢?也沒道理呀,難道西遊記的作者姓「西遊」嗎?他是老闆嗎?結果我跑回去,跟那位大叔講了一句用廣東話講非常彆扭的句子﹕「坤,請問我可以借電話一用嗎?」大叔真的沒有食言,萬分不願意的把電話從櫃枱下面拿上來。現在回想起來,我寧願大叔在我一進門口便說﹕「買東西到這邊,不買東西的到外面,借電話的到天邊」算了!
這把顧客當作仇人的現像自從八十年代初,隨著日資百貨公司在港投資,日本文化漸漸滲入而有所改變。當年我跟父母第一次到新開張的沙田八百伴百貨公司,早上還未開始營業,我們便已在門口等著,為的就是一睹員工們在大門口兩旁列陣歡迎顧客光臨的日資百貨公司傳統。雖然當時我只顧著跟老爸取笑那誇張的禮儀,其實在心裡,卻是一股震撼!震撼得啟發了當時小學二年級的我,在離開該百貨公司時問了一條以年紀而言相對地有深度的問題﹕「這裡又有禮貎,又有試吃,又有試喝,玩具可以試玩,還派試用裝產品,。我們卻只來撒泡尿。假如我們每天都來一趟,他們不蝕本嗎?」老爸說﹕「你少替他們擔心,他們做百貨,你終有一天會在這裡花錢的。」老爸果然沒算錯,我們差不多隔天便會去白吃白喝,在不到一個月內,我們在八百伴百貨公司買過第一件產品之後,便跟家樓下的「大小通吃」雜貨店的老闆跟老闆娘永別了!(起個這樣的名字,名符其實是童叟都吃的傳統港式商人,當然也是擺出大爺姿態的老闆。)從此以後,家裡基本上所有東西,用的、穿的、吃的、喝的,都是從八百伴買的。那一泡尿,我們真的蝕了!
自此以後,我開始思考這種傳統港店現像的型成過程。經過了幾十年的生活經驗,等到這種港店已日漸式微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與港店非常類似的群組 – 港女!除了型成過程類似之外,連後來的社會定位也相似﹕「大家都早已沒有市場了,還是一臉子臭屁」!型成過程 – 都是被寵壞!
有一位音樂界的前輩,他與我的每一位音樂界朋友遭遇也差不多,在歐洲名牌音樂學符畢業,在知名交響樂團當過首席位置一段時間,活厭了便,衣錦還鄉,把正統的古典音樂文化帶回國內發揚光大。這位朋友就稱呼他做戊名吧!戊君在回港後,偶爾在樂團演出,閒時跟朋友合室內樂,心情好時會舉辦演奏會,為了糊口,也有在學校教學,還開了家工作室用來教授樂器課,過著無憂無慮的寫意型藝術家的生活。為了避免給工作室補貼租金,在報章雜誌刊登了一小段廣告﹕「留學歐洲老師,教授樂器,耐心,工作室於蘇豪區。有意請電XXXX-XXXX」廣告一出,問題大了!每隔幾十分鐘就有人打電話來﹕「請問老師有八級程度嗎?我不要程度不夠的老師來教我孩子的。」這就好像問達斯汀·霍夫曼 (Dustin Hoffman)﹕「你有無線藝員訓練班的畢業証明嗎?我們這裡拍的是給學前幼兒看的 Youtube 頻道 ,在選角上絕對不能馬馬夫夫的,必需要專業的演員訓練證明資格。」
又有的時候問了價錢,被學生家長反問﹕「嘩!怎麼會那麼貴,你一課的價錢,在我家樓下的琴行可以學一季了!還送樂器呢!」那幹嘛他們不跑進林寶堅尼 (Lamborghini) 的陳列室,看一看價錢之後找個店員問﹕「嘩!怎麼會那麼貴呀,你一台的價錢,夠我買一百多台比亞迪了!還送電池呢!」
也有一些學生家長,明明自己是老闆,講話卻像個私人秘書﹕「我兒子一個禮拜就只有星期天早上九點至十點有空,放學不要遲,他要趕到教堂;也不要早,他有游泳訓練。」我小時候也很想跟學校老師說﹕「我發現我一天裡就只有零晨兩點半到三點十五分左右有辦法專心,我們可不可以只在那段時間上課呢?」為甚麼我們沒有這麼做呢?
可笑的家長會說﹕「我孩子甚麼都好,就是沒紀律,又懶惰,也對音樂沒甚麼興趣。你有辦法讓他不練都會演奏的話,我多少錢都肯付你!你可以嚴厲一點,打他也沒問題的。」我倒有興趣知道,那你孩子除了會呼吸之外,還有「甚麼都好」的呢?後來戊名也練成了一聽到類似的內容,便會反射地說﹕「我教樂器,不帶小孩的。」
更有家長習慣了做生意的口吻﹕「我結你跟我女兒半年,我要她升兩級,達不到標的話,我們的合作就終止!」為甚麼我就不敢跟小兒的班主任這樣講呢?!
結果戊名漸漸變得不憤嫉,廣告甚至改為﹕「世界頂級一代宗師,閒著無聊教授樂器,對懶惰無向學心之學生毫無耐性。不設體罰。本人不持有業餘考級證書,懷疑勿擾!XXXX-XXXX」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跟中藥店老闆娘的﹕「有病到那邊,配藥到這邊,沒事就滾到外面!」囂張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這種囂張不只限於港店,在世界各地的店也不難發現,不同樣的是,他們通常不會以言語或文字來威嚇顧客,而是在銷售手法上的刁難。例如一位在日本製作小提琴的師傅,他設計了一種肩托,很好用,很舒服的,可是他就只賣給日本人。而且一定要提琴家親身到訪他的工作室,驗明正身才給你造一個。又例如某牌子的手工製作松香,一年就只出貨兩次,每批限量,如欲訂購,請先留名排隊,耐心等個好幾年,不賣給外國人。後來我找了一個住美國的朋友幫我訂,等他們發貨時,朋友已經搬家好幾次了!又過了一年,我再嘗試去訂,他們卻說由於關稅和郵政的問題,不賣亞洲。好不容易,看過了幾屆奧運會,終於等到他們肯發貨到全世界,興高采烈地收到他們發給我的電郵跟進訂單,在回覆中我卻看到:「我們會發貨到全世界,就是不賣到中國!」
我不管該公司是否因為中國假貨嚴重才作出這樣的一個商業決定,上述的松香我已發誓一輩子不會再嘗試去訂購。連續三次對同一件貨品訂購失敗的感覺,比對同一個心怡女生接連表白三次還沒有著落更差。我不太欣賞那些被同一位男生多番追求,都不會直接了當拒絕的女生;不過卻其實還蠻欣賞某些囂張經營的商號。例如某意大利製琴師傅,假如你現在去訂購他的提琴,他會跟你說:「最快也要六年之後回來取貨,如果到時候我還未有死掉的話,應該還來得及的!」
嚴格來說他不是因為「 囂張 」所以才這樣做,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手就只有一雙,做一把琴要花的時間一點也不能少,絕對不能偷工減料來節省時間。製作一把意大利手工提琴,就是要等那麼久,不然怎麼能稱得上藝術品?可是他究竟有沒有認真地去檢討製造過程,能否在不影響提琴質量之下節省製作時間呢?我想是沒有的,第一個原因是他是歐洲人,「著急」這個詞彙只會在字典裡面出現,卻從來未曾在他們的心裡浮現過;第二個原因是,他夠自信,清楚知道自己的手藝只會越來越有價值,名聲只會越來越高。跟本用不著急起來,趁有訂單賺快錢。
很多機構都會為自己定位,又或者至少在開店的時候老闆會有過某一種理念。例如上述的提琴師傅,很明顯是把「傳承手藝,製作優質提琴,重質不重量」等放在最優先的位置。我也有聽前輩說過,文革之後某大陸牌子的座右銘是「廣泛推廣提琴藝術,製作學生廉價提琴」,重量不重質,是我們加上去的。在每次的銷售過程中,都不難發現店員前所未有地竭盡所能,買小送大,務求令顧客感到賓至如歸,彷彿到了夜總會一般。因為那是利錢最高,佣金最高的產品。
這好像變成了兩個極端,真材實料的都是凶巴巴的,偷工減料的便宜貨反而彬彬有禮。這種現像相信在每一個發展中的城市都確曾經出現過。一般會在城市整體文化水平日漸提高的風氣之下改變。
先不討論那些假裝沽清或透過故意減少生產或其他方法做成不安的饑餓營銷。
老闆娘坐在收銀處看著這一切,彷彿視而不見,只要遊客們繼續來,她才不管員工們對顧客的態度,而正正是這種沒有靈魂的商業模式,在香港才能得以生存,那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偶然聽到有人說,這餐廳代表著香港人的精神,有效率、拼搏、以及冷漠,值得遊客們去體驗。我終於明白,為甚麼那麼多香港人,都好像不太願意承認自己是香港人了。
這餐廳沒有趁人氣旺便加到大眾不能接受的價錢以減省工作量或員工支出。這是普遍被認為是可敬的,沒有趁火打劫,就變成了良心商人,又或是只顧用心做好產品的老鋪。可是在我看來,沒有加價不過是因為老闆自己也對那普通不過的菜式和不怎麼令人懷念的味道沒有信心而已。
那就在對面多開間分店,讓食客們不用那麼艱苦等待吧!為甚麼沒有這樣做,也許同樣是基於「 老闆自己也對那普通不過的菜式和不怎麼令人懷念的味道沒有信心」吧!
Vienna, Best Cities 2014
Vienna rank 2nd place in . A friend from Toronto asked me what I think, as a person who had been living in Vienna for almost 10 years. Maybe he was annoyed that all 3 cities from Canada ranked from 3rd to 5th place but all behind Vienna.
http://www.economist.com/blogs/graphicdetail/2014/08/daily-chart-13
The ranking was made by the best analytical minds, exclusively using raw data but no human survey involved. Which is good from some perspective, for example, as a reference on global trend of comfortability, business could explore their market appropriately. e.g. selling foreign real estate to those with relatively lower rank, cheating those people with the possibility to immigrate; selling ANYTHING to those with higher rank since comfortable life makes people stupid. No offence to Toronto, but just a bad interpretation on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It is easy to put a number on education, health care, infrastructure, e.g. number of universities, percentage of higher education graduates, health funding per head count. The “best cities" ranking, based only on liveability index, like political stability, food supply, hospitals with doctors surrounding me when I am sick… those are the basics. It’s like being held hostage, with sufficient bread, bed and panadol. That’s already liveable. Some other factors like number of museums, civilized people, environment, those are quality of life. Which are like bonus after you survived.
I suppose the ranking aimed for business and politic reference only. Since my Toronto friend made it personal, it inspired me of thinking, how to make a rank of “best inhabit cities for any individual on earth". Why “any individual", if only the locals found it comfortable, it means nothing. “Best inhabit cities for the local" is like “my kid is the best kid in the whole universe". The forest bust be the best place to live if you are an africans forest savages, which at the same time, you might find it impossible to live in any big-city.
So how about “Best inhabit cities for big-city people". This research became racist to those from smaller city, and some NYC look down to any human on earth. Imagine a guy from Aspen read the rank and immigrate to NYC.
Great! Now narrow it down, “Generally Best inhabit cities for those who do NOT want to spend the rest of their life in a small town". If I do not put the word “generally", the name of this rank will be longer than the “Harry Porters".
However,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to put a number for the level of ‘racist’, or the level of residence’s ‘foreign acceptance’. If the rank is for people searching for a better place to immigrate, the internationality level of the place should also be taken in consideration.
Now let’s get back to the topic. For me, the most comfortable city is not only about peace, food and health. If the city you are living lack some of the above mentioned factors, you better leave asap. After ones satisifed with those basics, then we talk about environment, culture, political satisfaction and civilization level of citizens. If you’re satisfied with all the above and you have a stable income, congratulations! Stay there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if you feel happy.
Feeling comfortable is easy, midnight at the back of a garage, lying on a picnic table cloth on the floor, sounds uncomfortable to me, but definitely supreme comfortable for the couple who were having sex on it for their first time in life. So, comfortable or not, is about happiness. In Vienna, the suicide rate is high, lots of citizens suffered from alcohol problems, and the old ladies hate foreigners, not only Asians.
There is another list of “Top 10 World’s Best Countries to live in 2014″ based on “world happiness report" released by United Nations General Assembly. Vienna, Austria rank No.8, Canada rank No.6. http://lifestyle9.com/worlds-best-country-to-live-in-2013
公園
公園
今天我帶犬兒到公園遊玩,毗連大型住宅區的荔枝角公園,於下課後的 4pm – 5pm ,本該是公園遊樂設施的黃金時間。豈料,從踏進公園至離開一刻,跟據觀察,整個公園內只得寥寥可數的幼稚園學生,小學生一個都沒有。於園內散步時,有遇到在拍婚照的隊伍、在談論劇本的創作人、拿著無反相機拍地上螞蟻的剩女、在操練身體的外傭、帶狗散步的老翁、討論鄰居太太丈夫外遇身型的長舌婦、偷偷摸摸的高中情侶、正大光明的初中小情人…… 形形色色,多不勝數,就是看不到小學生的蹤影。
UNICEF 已經在電視賣廣告,推廣「兒童遊戲權利」。為使大眾更容易去接受,建議小孩每天的遊戲時間,只是短短的一小時。
換句話說,即現今大部份的香港兒童,每天的遊戲時間,遠低於一小時,或跟本完全沒有。
一天內「完全沒有遊戲時間」這一點絶對沒有誇張。一位自三歲半開始跟我學琴,現年六歲的學生,當我跟他說﹕「你該花多點時間練琴啊!」他便開始如數家珍﹕「哪裡有時間?我每天下課後都有活動﹕星期一下課後要上英文,數學,鋼琴;星期二下課後要上中文、面試班;星期三上英文併音,之後遊泳教練到我家;星期四也有中文和數學;星期五比較忙,面試班、小提琴、英文、繪畫。」我聽完之後,都不想去追問週末的情形了,他繼續說﹕「每天晚上回到家最早都已經七點半,吃完晚飯還要做功課,之後趕緊洗澡睡覺。」以上的安排,並不只是發生在少數的幼稚園學生身上。
我開始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腦海中清楚地浮現出一些在公園裡的影像、一些連名字都未曾知道過的玩伴、捉迷藏時在滑梯上跌到、被頑童搶走手中的大杯裝汽水、與街童腳踏車比賽到家長出沒路段便合拍地保持安全速度和排名以免被罵…… 我很享受這些童年回憶。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地翻尋記憶,我都想不起任何與學術有關的畫面。上小提琴課的畫面倒是有的,那次是我唯一一次,一邊拉琴一邊看時鐘,期待著快點下課,因為之後相約了同學到他家中玩。
當今這群沒有真正童年的人,將來長大後,在回憶的時候,能想到些甚麼呢?被游泳教練呼喝覺得老師很盡責?上數學堂被邊罵邊念九因歌而對老師感恩?不會吧!
在教學或學習的過程中,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記憶」上,很少會想到「忘記」,也是我們天生的一種特殊功能。我們每天接收到很多的訊息,在巴士站等候時,那些不斷經過面前,卻不是自己要上的巴士編號、路過報攤聽到販子與顧客的吵架內容、迎面而來的惡大叔的面孔等等。那些無關痛癢的資訊,我們都得忘記,使我們能夠清晰地保留重要的訊息,減輕在大腦空間中搜尋資訊的壓力。忘記不需要的資訊,是使記憶能夠有效地取存的一個十份重要的環節。
上述我的那些童年回憶,聽起來無聊,實際上那些經驗,卻在影響著我的人生,最簡單的例子,「與街童腳踏車比賽到家長出沒路段便合拍地保持安全速度」就跟在公路上的測速照相路段要減速以免罰款和扣分一樣,那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至於「捉迷藏時在滑梯上跌到」,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對身體狀態產生了憂慮,令事件不能輕易地遺忘,警惕自己,下次再這樣做,可能真的會對生命構成威脅了。
那些「連名字都未曾知道過的玩伴」,怎麼又沒有被遺忘掉呢?那些人物曾經喚起過我的情感,令我在玩樂後覺得痛快,令我想去記住那美好的時光,那是我八歲那年發生的事。缺乏情感喚醒時間的記憶能力,那可是比罰單扣分後果嚴重百倍,甚至比生命受到威脅更大條的事呢!老婆問﹕「我們第一次拖手是在甚麼時候呢?」答﹕「那是在2000年12月31日,維也納市中心1區的聖史提芬大教堂外的大街上那個聖誕市場,南面盡頭靠近歌劇院的一間賣幸運小豬的店鋪前。我們當時正在挑選幸運小豬擺設,當天沒有下雪,你身穿著紅色大衣,氣溫約零下二度,相對濕度約百分之15。空氣中瀰漫著肉桂的味道,估計來自鄰近的聖誕甜酒特飲 Glühwein 店。對於沒有照片去証明此事件,我覺得很遺憾。」這項能力的重要性,我想不用再多解釋了吧!被廉政專員拘捕落口供時也適用。
若干年後,這群沒有遊戲經驗的小孩長大了,會對社會作怎樣的壞影響呢?還是該向好的方面去想,到時或許會發現,沒有童年對他們完全沒有負面影響,得出「遊戲童年」是浪費時間的結論呢?
歐洲童話 – 小紅帽 (Le Petit Chaperon rouge), 血腥、恐怖、性暴力
小紅帽 (Le Petit Chaperon rouge),家喻戶曉的歐洲童話。原著故事大概描述小紅帽受母親所托送食物給外婆,途中遇見大灰狼並洩露外婆私隱(地址);大灰狼涶涎,故先趕到外婆家吞掉外婆,再偽裝成外婆待小紅帽到來時一併吃之。~~完~~
雖然悲劇收場,也沒有峰迴路轉的劇情,但寓意簡明扼要,告誡小孩不可隨便向陌生人洩露私隱。公元前6世紀的《伊索寓言》,用來製作今天個人資料私隱專員公署的電視宣傳短片,適合不過。
好端端的一個童話,被不斷改編,其中最精彩(不合邏輯)的版本﹕
(續)…大灰狼先趕到外婆家吞掉外婆,再偽裝成外婆待小紅帽到來。
偽裝成外婆的大灰狼將一些外婆的血和肉用來招待小紅帽,小紅帽不自覺地把婆婆的血和肉吃了下去,接著大灰狼要求小紅帽把衣服脫光並扔進火裏燒掉。大灰狼先讓小紅帽上床,再在床上慢慢品嚐小紅帽。
一位正職伐木工人,嗜好打獵的獵人路過,把狼打暈,剖開狼肚,把二人救出。外婆從肚皮中爬出來,看到被剖開肚皮的狼,深感歉疚,馬上拿針線把狼肚皮繨合,並釋放之。
不久之後,小紅帽再去奶奶家,途中再一次遇上死性不改的大灰狼,這一次偽裝成外婆的大灰狼露出了馬腳,小紅帽用外婆剛煮過香腸的一鍋熱水,用繩子吊到樹上,傾瀉熱水燙傷大灰狼,再用亂棍把大灰狼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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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鵝傳訛的威力可真不能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