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認識的名人

大部份人都聽過莫札特的音樂,卻只有少數人知道薩爾斯堡這城市。儘管如此,這城市每年卻吸引了無數的觀光客,慕著莫札特的名而來。這群旅客當中的大部份人,平日對古典音樂毫無興趣,甚至連莫札特到底是畫家還是音樂家也弄不清楚。來到了這裡之後卻都突然變得求知欲旺盛,參觀莫札特出生的地方,住過的房,睡過的床;誓要把他了解得比自己的祖母還要透澈,比音樂學家的研究還要投入,藉以忘卻日常生活中的繁瑣事情。

奧地利的經典名人除了莫札等以外,還有貝多芬和希特拉。貝多芬明明是德國出生的,奧地利人卻硬拉著說他是自己人,因為他於維也納吐氣揚眉;而希特拉明明是奧地利人,卻禮讓地推給德國,把歷史責任都卸給鄰國。

出自維也納的著名音樂家還有老約翰.史特勞斯(Johann Strauss I),小約翰.史特勞斯(Johann Strauss II),約瑟夫.史特勞斯(Josef Strauss)和愛德華.史特勞斯(Eduard Strauss)。 史特勞斯家族活躍於十九世紀的維也納歌舞廳,他們的故事在音樂史上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好像計劃要把所有華爾滋旋律的可能性都寫光,使其他作曲家望而卻步,藉以名垂千古。全家族總動員共寫了數以千計的舞曲,昇華出一首藍色多瑙河。每年除夕倒數後,電視、電台、大街小巷都會播放藍色多瑙河來開始新的一年。

奧地利音樂界以外的名人除了希特拉,還有著名精神分折學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他是精神分折學的創始人,也許是因為許多奧地利人的精神都很有需要被分折。透過分折他的同胞,弗洛伊德更得出了人類天生具有殺父娶母的欲望與及兒童性行為等理論。弗洛伊德的理論實在灰暗,也不難想像為何他會終生每天抽一盒雪茄,最終死於口腔癌。

在國際影壇上,奧地利人也大放異彩。現任美國加州州長阿諾.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不但以「未來戰士」的形象成功晉身好萊塢電影圈,後來更在政治舞台上繼續他的演藝事業。這位成功的奧地利人,在年青時離開他的祖國以後,頭也不回,從此再也沒有踏足過奧地利了。

奧地利曾先後被羅馬人、匈奴人、倫巴第人、東哥特人、巴伐利亞人(Bavarian)和法蘭克人佔據。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戰敗的奧匈帝國被瓜分,分剩的一部分形成了今天的奧地利共和國。1938年,納粹德國強行合併了奧地利,並把奧地利拖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二戰結束,盟軍卻繼續佔領奧地利。也許奧地利為了脫離被瓜分、合併和佔領的宿命,奧地利於1955年10月宣佈永久中立,佔領軍亦隨即撤走,奧地利獲得了獨立。雖說是永久中立國,可是卻於1995年加入歐盟,近日又想加入北約,可能因為年紀大了,日子久了,忘記了曾宣佈過甚麼。

奧地利被譽為歐洲花園式國家,是個美酒和音樂的國度。國民生活質量曾高居世界第五位。是一個國際公認的發達國家,經濟穩定,人民安居樂業。可惜因為文化差異的關係,我一點都不覺得這裡的生活如何地優質。

曾經獲得諾貝爾獎的奧地利人共16名,6名醫生,4名化學,3名物理。按人口平均來計算,奧地利可能是世界上諾貝爾獎獲得最多的國家。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也許又一次因為文化差異的關係,我完全感覺不到這民俗特別優越。你可能會說這是主觀的,但我仍然記得多年前剛來留學的時候,我並不是一個這樣主觀的人。

「你的基本功太差了!」

很多老師,不論是教音樂或是教打功夫的,教畫畫或是教打網球的,都愛將這句話掛在咀邊,經常對那些學到某一程度轉到他們手上的新學生說﹕「你的基本功太差了!」這句話可好用了﹕

1. 先給新認識的學生/家長禮貌地來個下馬威,表明﹕「你/你的孩子程度不怎麼樣!」
2. 卻又留有餘地﹕「不是因為沒天份,只是因為基本功太差!」
3. 更可以踐踏別人抬高自己﹕「當然是因為之前的老師都爛透了,全部都是飯桶啦!」

同一堆話,繼續推論下去的弦外之音﹕

1. 很有威嚴地推卸責任「將來學得慢可別怪我哦!」
2. 哄著學生或家長「其實你也很有天份的。」
3. 同時誤道學生﹕「跟了我就有辦法啦!」

卻其實壓根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偶然也會對新學生/家長說這番話。可是絕對不會笨得去對一個跟自己學了三年的學生說「你的基本功太差了!」

這不等於承認自己都是飯桶麼?

這個笑話是一位女孩子告訴我的。她本來這邊學一學、哪邊學一學,經過我這邊又學一學。從小二跟我學到小三,考了3級。之後由於從薄扶林到銅鑼灣的路程實在是"太遙遠"了,所以跑去跟鄰家的老伯伯家學藝去!當年三年班考3級取得優異成績的妹妹,闊別3年,跟媽媽說要回去跟朱老師,也許她覺得自己假如再考3級的話可能會不合格。她媽媽在電話中說﹕「… 那個伯伯家還掛有"證書"的呢,我就去試試,可最近半年那個伯伯就只管說她『你的基本功太差了!』、『你這怎麼學下去呀?』害得她都沒自信了。」

這應該是一條很簡單的推理及算術題吧?現年五、六十歲的伯伯,操帶口音的廣東話;假如他現在唯一的專業就是在家裡頭教小提琴的話,在他該努力鑽研學習西方古典音樂的時期,正值文革。餘下來的,大家自已推理吧!

可悲的是,在香港有很多類似的伯伯,而且他們還都很吃得開。